Opera Under the Lake
Novel
〈驚鴻回雪〉
《菊殘猶有傲霜枝》
《揚之水》
《幽曇宵》
《Endless Monster》
Single
〈江裡曾經有龍〉
〈海棠〉
〈洗凝脂〉
〈蘇三起解〉
〈現世安穩〉
〈絕色〉
〈墨染霜〉
〈霸王別姬〉
〈Le Ruelle de Magnifique〉
〈Amor Indigo〉
〈伊芳達〉
〈摸星星〉
〈喀哩啪嘰〉
〈鋼鐵高塔迴旋曲〉
〈住在馬德里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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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記
Αφυδατωμένη σκόνη
白霫鶻鷹
Carnevale
La Enchanteresse de la Lune de Sang
Сюита цилиндра
The Butler of Pl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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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貝庫
艾力克斯.亞多亞
Poetry
〈吐煙圈的仕女〉
〈Eurielle〉
〈鋼琴師之死〉
〈書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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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霜〉
出自 燧人放火&無彧
角色:季湴x珂白
日落燈起,市井上忙活了一日的店鋪商販終於要歇息,對這條百順胡同來說日子卻纔要開始呢,胡同裏戶戶紅燈高掛,那紅燈籠又大又明晃,就怕走進來的爺們瞧不清堂子牌匾,不過來尋歡的爺們哪個不是熟門熟路,從大街上拐進胡同便直往熟悉的堂子尋相好去。傾屏堂也開了門迎客,一個面容嬌俏如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小相公搬張椅坐在門邊,一身牡丹紅配鵝黃鑲邊的豔色長衫惹得路過的爺們紛紛青睞好幾眼,就是要讓人知道這傾屏堂有新人開始接客了。
待天色全然暗下來,那門邊的小相公已給人相中叫了條子去,又有好些熟悉的爺們登門來,要叫這兒頭牌珂白的條子,但管門的都說他今晚已經給人叫去了,給爺們安排其他相公,有的就選了其他中意的,有的一臉失望掉頭走出去了。
堂子樓上最靜僻的那條長廊盡頭的房裏正點著燈,珂白穿一件落花流水暗紋的霜色長衫,配藍灰釦子和衣襟鑲邊,一身清冷雪意,而掛胸口側邊的壓襟他偏選了串櫻桃色紅玉髓繫絳紅流蘇的,在他衣上成了一株開在雪裏的豔花,這身裝扮正好合了他那副那如冰如玉、卻又是眼轉流媚的容顏。只見他獨自坐在桌邊看書喝茶,哪像是有人叫條子?他就這麼悠閒著,讀手裏的章回小說,都讀了半冊也沒人來喚他出去見客。
也是這樣閒涼個把月了,除了幾位官爺富商非要他伺候,他都是用不著露面的,每晚就是小說冊子一本一本地讀,像手上這本都是重讀一回的了。
珂白執茶杯起來要喝,纔發現茶水早涼了,正想起身喚人重新煮一壺來,就聽見負責接應客人的若兒聲音隨腳步聲靠近過來。
「季爺請。」
外頭話音纔落門就給推開了,季湴大步漫漫走了進來,若兒跟在後頭端熱茶倒上了,又撤下冷了的那壺,向珂白點頭示意,旋即退出去把門闔上。
季湴正巧穿了跟珂白身上相對的鴉青素面長衫,衣上墨灰釦子看來隱隱約約,他不好累贅便沒佩壓襟,好些時日未見了,依舊是銳利眉目帶傲然之氣,身子正直挺拔如巍山,他本來神色冷凜收斂,雙眼一對上珂白的卻忽然間就笑得有些蕩,自個拉開椅子便在珂白身邊坐下,近得都碰到了他胳膊,珂白也沒避開,就由著二人胳膊湊一塊兒。
季湴一上來便不客氣,一手大方按在珂白腿上,試探問了一句:「我不來的時候,無聊麼?」
珂白知他在試探,便作無動於衷,不應和著他笑,將目光轉開了,冷冷一答:「季爺不讓珂白接其他客人,總關在這兒是有些無聊了。」即使暖色燈光照他在臉上,也照不暖他寒雪似的面龐。
季湴聽了面露興味,手開始在珂白腿上摩娑,「喔?這是嫌我少來了,還是嫌不見那些老斗寂寞了?」
珂白只是淡淡瞟一眼季湴,讓人看不出意思,「季爺說呢?」
季湴聳了聳肩,嘴角又咧了開來,目光犀亮如夜空璇璣,上下打量了珂白,手湊到他襟前就挑起那串紅玉髓壓襟在指間把玩,「滿天雪裏一捧紅——你這壓襟佩得風騷啊。」
「這壓襟是季爺您送的,還不是您給的風騷。」珂白眼流一轉,總算正眼瞧人,似笑非笑答道,分明含蓄,風情卻比那些笑如春華的女子都來得妖媚。
季湴隨著珂白笑,挺著頸子,目光向下睥睨他,「那麼我再送一樣能讓你更風騷的東西,拿進來罷!」他朝門邊喊聲,外頭便有人推開門了,手端一只酒罈進來,碰地一聲擱到桌上,又闔門退了出去。
「這是良醴酒莊的陳年玉泉酒,知道麼?這可是清朝皇帝喝的酒,就算到如今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喝到的。」季湴拍了下酒罈子,話中頗有向珂白炫耀之意。
而珂白反應又是淡淡地,毫無訝異之色,「季爺送皇帝喝的酒,是要珂白伺候皇帝一樣伺候您喝麼?」他語氣聽似溫順,卻也含一絲不以為意。
「哈哈哈——今兒不做皇帝,咱一塊喝罷。」季湴頓時縱聲大笑,揉了揉珂白單薄肩頭,接下來的話說得語氣傲慢,又是邀請,又是挑釁,「不過這酒跟當年皇帝們喝的有些不同,更濃更烈,你敢喝麼?若醉倒了我就給堂子銀錢把你扛出去,到時要對你做什麼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他說完扶在珂白肩頭的手往下滑去,慢慢將他頸子前的衣釦解將開來,露出裏衣。
珂白輕輕點頭,看來乖順,那張柔媚臉蛋卻是皮笑肉不笑,「季爺肯賞銀錢,自然是要對珂白做什麼都行。」季湴手纔離開,他便將釦子給好好扣了回去。
「就當是打賭罷,賭是不賭呢?」季湴靠向桌邊撐腮幫子問道。
「季爺盛情,怎麼不呢?」珂白站起身揭了酒罈子,一陣清清酒香撲鼻出來,他執裏頭勺子斟起酒。
二人便喝起了這玉泉酒,纔喝完一杯季湴便說要下酒菜,珂白出去叫人送菜,一會兒便回到房間裏,迎著恍恍朱燈對飲,相互拚比似的,你喝完了一杯,我便也乾一杯,這季湴是酒量極好的,自然禁得住這樣喝,珂白陪酒慣了,也是能喝的。
可珂白喝著喝著,竟覺一旁燈光愈來愈晃,是不勝酒力了,他正奇怪自己不該就這麼醉了,季湴又笑著臉給他倒上酒,直要他再喝,他還是喝了下去,這杯下肚人便昏沉了,接下來的事兒他全然不知了。
季湴雖然面色給酒氣醺紅了,可人很是清醒,眼看珂白一臉瑩肌透紅,目光迷離,人搖搖墜墜,倒在桌上昏過去了,他狡猾一笑,拍拍手叫人進來,「進來扛人罷。」
等在外頭的僕人阿滿進來了,小心翼翼將昏睡過去的珂白拉起來,蹲下身揹到自己背上,邊動作邊笑嘻嘻對主子咕噥道:「季爺真壞哪,趁人出去在杯子裏塗迷藥,您這是詐賭呀,他醒來了還不氣麼?」
「他氣又如何?還不是今晚讓我帶出去了。」季湴語氣狂傲道,伸手撫了撫珂白面頰,便使眼色示意阿滿把人揹出去,自己先走出了房門。
到了樓下管門的見到自家相公被人這樣揹下來,一臉驚訝,可季湴又是堂子的貴客不能得罪,只得收了銀錢讓他把珂白帶走,在他們踏出門前又頻頻拜託季湴務必明早把人送回來,讓他好跟堂子主人交代。
季湴主僕帶著人走出胡同,在街上叫了車回家,到了家中季湴讓阿滿把人放在自個床上,便叫人備熱水洗浴去了,洗浴完回房季湴酒意已消了大半,在床沿坐下,見床裏頭的人兒還睡得深沉,本想剝了他衣服真對他為所欲為,但見珂白睡顏如子夜芙蓉般嬌嫻,便不忍打擾了,只是將那只紅玉髓壓襟取下來。
他吹熄了燈躺在珂白身邊,將人環進臂彎裏,在幽暗裏瞧他面容許久,又悄悄去碰那纖秀的眉毛、眼睛和嘴唇,邊感嘆身邊睡人兒美貌,邊暗笑自個兒撒了銀錢還不好生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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