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ra Under the Lake
Novel
〈驚鴻回雪〉
《菊殘猶有傲霜枝》
《揚之水》
《幽曇宵》
《Endless Monster》
Single
〈江裡曾經有龍〉
〈海棠〉
〈洗凝脂〉
〈蘇三起解〉
〈現世安穩〉
〈絕色〉
〈墨染霜〉
〈霸王別姬〉
〈Le Ruelle de Magnifique〉
〈Amor Indigo〉
〈伊芳達〉
〈摸星星〉
〈喀哩啪嘰〉
〈鋼鐵高塔迴旋曲〉
〈住在馬德里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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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記
Αφυδατωμένη σκόνη
白霫鶻鷹
Carnevale
La Enchanteresse de la Lune de S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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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凝脂〉
出自 燧人放火&無彧
角色:季湴x珂白
紅欄杆前的鏤花隔扇給打開了一邊,欄前桃花給風拂進門檻裏,落在一雙藏在奶白色衣襬下的腳邊,珂白坐在桌邊,衣袖裏露出來的雙手也是奶白的,溫溫潤潤,他眼光向外張望燒豔豔的桃花,燒得像他的眼角。
叩叩二聲,屋子另一頭的門開了,季湴藏在隔扇後,坐在桌子另一端,看夥計走進來,珂白翹出食指點點桌面,示意他把東西全擱在自己面前,夥計把東西全端上了,欠個身又走出去。
珂白勾著嘴角,端起一小碗餛飩,跟前還擺了一盤蓮花酥、一盤雪媚娘,就只有幾口的份兒也做得精緻玲瓏,他先舀幾口清湯潤潤嘴。
季湴雙手交叉在胸前,皺了一下眉,「你要等的就是點心?」
「都來了當然要吃,吃麼?」珂白笑了笑,舀一顆餛飩作勢遞給季湴,手都還沒伸出去,又拉回來,貓兒似的伸舌頭把餛飩撈進嘴裏吃了。
季湴一動也不動,倒是眉心揪得高,「肚子飽了怎麼洗溫泉?傷胃。」
「這才幾口,又不礙事。」珂白朝季湴瞥一眼,泛紅的眼角嬌媚無辜,調羹上沾了芹菜末,他舔進嘴裏,再舀一顆餛飩起來。
那又是舔調羹又是撈餛飩的舉動季湴都看在眼裏了,真是靈活的舌頭,他悄悄嘆一口氣,「還是吃完了休息會再去浴池。」
珂白輕輕動一下眉毛,就當回應了,沒幾口就吃完了餛飩,抬眼去望季湴,舔舔唇上沾的湯水,一個巧笑倩兮,高高興興地又捻起蓮花酥送到嘴裏。
季湴目不轉睛,靜靜瞧眼前美人兒嚐點心,一口咬一瓣花下來,細細慢慢地嚼,吃得多香,連嘴邊的屑都要用指尖抹起來,伸出舌尖抹乾淨,他平日可不是這樣吃相的,但反正春景明媚,季湴一句話不說,就欣賞他表演。
外頭春風一吹,又送幾枚碎碎的桃花瓣兒近來,落到了桌上,兩人誰也沒去拂,春光妖灼,那怕只有一點都令人流連不捨,季湴眼光從碎花上移開,繼續盯著珂白妖灼的眼角、妖灼的唇。
一片春色細火似的慢慢熬,熬得這處露天湯池上頭氤氳瀰漫,在更衣間就嗅得到一股暖潤潤的溫泉味兒,這會兒季湴珂白兩人脫了鞋落在門邊,要褪下衣服洗溫泉。
季湴從頸前開始解襯衫釦子,忽地背後一陣溫溫軟軟,一雙手穿過腋窩、遊過胸前貼上他的,冰涼的手指讓他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珂白──」他扭回頭,就見到一雙明瑩盼盼的眼睛,裏頭轉著粼粼春水。
「少主──」珂白嗓音在季湴耳畔潺流,幽幽曖曖,指尖滑到他衣襟前,接替他解衣釦,「珂白幫少主解衣服。」
季湴放下手,任由身前那雙手給自己慢吞吞地解衣釦,顯然是有意的,涼涼的指尖一再騷過皮膚,撓得他癢進心裏,手抬起來想去捉胸前那隻頑皮的十腳蛛,卻又鬆下去,聳聳肩,任憑它往腰間爬去。
這時季湴一邊耳朵上一陣濕熱,吹來黏黏的氣息,正是珂白用舌頭在舔弄著,一口將耳垂撈進嘴裡又吸又啃,真是靈活的舌頭,季湴吸呼急起來,耳邊聽見珂白的輕笑,得意地戲謔地──都是他的把戲。
好不容易釦子全給解了,珂白雙手繼續往下,又解皮帶和褲頭,把襯衫衣角拉出來,從肩膀上把衣服拉下來,季湴都順著他動作,最後珂白毫不留情唰地一下,把下身內外褲一口氣扯落在地上。
季湴轉過身,一把攬住還在嘻笑的珂白,不甘示弱,就用自己的嘴堵上他的,撬開雙唇去招惹那靈活的舌頭,珂白沒閒功夫笑了,忙著應付搗進嘴裏的攻勢,趁這隙兒,季湴雙手探到珂白頸子前,一下就扭開一只釦子,兩人嘴裏頭還在翻雲覆雨,纏綿難捨,長衫衣釦就全給解了,衣服掛在身上搖搖欲墜,手一掀,就簌地撲到地上。
「呼──」珂白艱難地尋得空隙換一口氣,嘴又給嚴實實堵上了,只有唾液在唇槍舌戰之間淌出來,季湴的手動作乾淨俐落,裏頭衣服的釦子又給他解開了。
這會兒季湴倒不急著扯掉衣服,一雙手從鎖骨上頭開始撫摸,捏瓷坯似的,沿珂白身形慢慢按揉,一寸都不漏,揉到了胸前,感受到手心裏有什麼東西突漲起來,就用手指捻了幾下。
「唔!」季湴冷不防被咬了舌頭,便鬆開手指,卻沒停下進犯,再往下把一整圍腰都摸了個遍,摸著摸著就把褲頭推到露出半個臀部來,他順手捧上去大捏一把。
珂白整個人了聳了一下,「嗯──少主──」他聲音軟軟糊糊地喊一聲,聽上去很是享受。
季湴又揉捏幾下掌心裏渾圓的臀,才把褲子褪下來,對方既已卸甲,他也就收兵了,終於鬆開嘴,兩人早給唾液黏了一臉,珂白往旁邊伸手抓來巾布,先抹抹自己的臉,再給季湴也抹乾淨。
「好玩麼?珂白?」季湴挑挑眉,還是繃著臉,瞅著面前那張意猶未盡的笑臉問。
珂白眼流一轉,輕佻慢浮回答:「要是這就叫玩,後頭有得少主受的。」
「讓我見識怎麼有得受。」
「呵呵,珂白的本事──少主是知道的。」珂白說完便要從季湴跟前走開,假裝不經意,實則全然是故意,一擺手就碰到了他下身那話兒,還故作吃驚,急縮手羞呼一聲,「二月二不是過了,這還龍抬頭呢。」
季湴眉心都要拱成一座大山嶽了,卻又無可奈何,一語不發,跟著往浴池去。
偌大的方形浴池露天而座,四周是深林,能聽見蟲鳴鳥叫,緊密不透的牆裏頭一片朦朧,水光在氤氳裏隱隱約約浮動,珂白在池邊坐下來,雙腳滑進帶點濁白浴湯裏,雙手去舀湯水往身上洗。季湴在他身邊也坐下來,同樣雙腳先入池,慢慢將熱呼呼的湯水濺到身上,身子也熱了,才浸下去。
平平都是洗進溜滑的湯池裏,季湴洗的是一身粗皮,還是厚厚糙糙,珂白洗的是一身凝脂,渾身透著瑩潤的光,好像手一抹就會掉一塊下來。
季湴伸手過去撫摸他溼滑的肩膀,「這溫泉對皮膚好,洗了細嫩滑膩,所以帶你來,看起來效果不錯。」他輕笑一下又收起來,手卻越加張狂,往珂白胸前揉。
珂白乾脆坐到他大腿上,讓他懷抱著摸個夠,藏在水裏的手也按在季湴腰際上,如果這副腰身是一把琴,珂白真是撫琴的能手啊,盡往他敏感的神經上挑,還沒再往下,季湴已經忍不住喘息。
珂白揚起眼角狡黠地笑,縱然沒了那兩抹嫣紅,還是盛開一片豔媚,他握住水中高高抬起的龍頭,就上下套弄龍頸子起來,另一手兜圈撫著龍頭。
「龍抬頭了,好像要揉一揉才能降雨呀?少主?」珂白對季湴挑了一下眉毛。
「呃、嗯──」季湴只能粗聲喘氣作應了,下身反應更是不用說了,一條意氣昂揚的龍蟄伏在水裏頭。
他頭俯下去,一口銜住珂白胸前正怒綻的粉點兒,珂白輕吟一聲,挺起胸憑他舔吮,手指順水鑽進珂白下身的幽洞裏,滑溜著進出,季湴嘴上嘖嘖有聲,珂白嘴上也哼哼有韻,有聲有韻,和鳴悠悠,同林子裏的天籟織在一塊。
兩人遊戲沒太久,珂白便扭起腰來直催促:「啊嗯──少主還不快點──」
季湴鬆開嘴,抬起臉來,見珂白臉蛋身體都給熱湯煨得通紅,佯裝不知他意思,「快點什麼?」
珂白紅唇一噘,一點也不掩飾情慾難耐的模樣兒,說話聽起來像是呻吟:「還不快點進來──急死人了!」他叫著臀部就往蓄勢待發的龍頭上蹭。
「知道了。」調弄了人,季湴滿意了,無聲地笑,把珂白整個人轉過背對著自己,一個神龍探寶穴,聽見懷裡人兒盡其愉悅地長吟一聲,又抬高他雙腿大大敞開,這才一下一下頂起來。
湯水很熱,彷彿要沸騰起來,珂白懸著腿,沒得支撐,只得躺在季湴懷裏,隨著滑膩的蕩漾的水、隨著堅挺的洶洶的攻勢上下律動,漂浮著、擺盪著,迷離的眼光望過去,整片汪淫淫的水都是自己的情慾,沒處可逃,珂白深吸一口潤潤的氣息,放聲叫得更浪蕩,都壓過了林裏鳥鳴。
可惜這兒沒鏡子可照,他喜歡這樣浸泡在慾望裏的自己,認為季湴也喜歡,因為他在這事兒上向來坦誠,因為舒服,他就叫;因為想要,他就討;不因為什麼,他就享受這樣被深入。
珂白回頭,張開嘴望季湴同樣被欲望蒸紅的臉,他的嘴便貼上來,下身突刺疾疾,嘴裏則漫遊繾綣,直到珂白喘不過氣才放過。
「少主這樣激動,哼嗯──喜歡珂白這樣叫?」
周圍的水面震盪更劇烈了,一浪一浪遠遠推出去,珂白沒餘裕說話了,就只管奮力呻吟,感受身下奮力挺進,嗯嗯哼哼、哎哎嗚嗚,就要溺死在這片漫漫無邊的熱湯裏。
他收緊身子,雙手往後又撥又撈,想抓個浮木,好不容易搆住季湴後腰,手爪子牢牢扣上去,抓進肉裏,才聽見後頭一陣悶喘,整個人就給撞得發茫了,滑進水裏,只見霧霧渺渺,身子燙得要熟,熱水猛地全灌進身體裏,到頂了──
再回過神,季湴正扶著自己爬出水面,珂白人有些昏沉無力,腳下一滑,幸好給接住了,「還行麼?慢點。」季湴顯得有些擔心,聲音很溫柔。
一碰到水面上的涼氣,珂白人就清爽了,他慢慢喘息,身子一歪乾脆在浴池橫躺下來,砌石冰冰涼涼,舒暢許多。
季湴也上來休息乘涼,手伸過來替珂白撥開眼前的濕髮,「玩過頭了吧,看看是誰受不了。」他語氣裏一半是勝負高下已分了、一半是疼惜美人嬌無力。
珂白翻個身,仰著臉望季湴,腿一掃就勾住他的腰,「還玩不夠呢,怎麼能讓少主失望,在這兒再來一次。」他不肯服輸,又意猶未盡,身子裏的熱氣還沒散,滾滾地在蒸騰,就自己動起手撫摸胸前身下。
季湴眼裏爍爍,抓住珂白大腿,人湊上來壓住他,「奉陪到底。」
濃濃繚繞的氤氳風吹來了也散不開,看不真切裏頭影子,只聞一聲高過一聲的歡愉聲音,羞得鳥兒都不敢叫了,畢竟有誰能唱得比這樣舒張著慾望、恣意享受肉體深交吟成的歌更動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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