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ra Under the Lake
Novel
〈驚鴻回雪〉
《菊殘猶有傲霜枝》
《揚之水》
《幽曇宵》
《Endless Monster》
Single
〈江裡曾經有龍〉
〈海棠〉
〈洗凝脂〉
〈蘇三起解〉
〈現世安穩〉
〈絕色〉
〈墨染霜〉
〈霸王別姬〉
〈Le Ruelle de Magnifique〉
〈Amor Indigo〉
〈伊芳達〉
〈摸星星〉
〈喀哩啪嘰〉
〈鋼鐵高塔迴旋曲〉
〈住在馬德里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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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記
Αφυδατωμένη σκόνη
白霫鶻鷹
Carnevale
La Enchanteresse de la Lune de Sang
Сюита цилиндра
The Butler of Pl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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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貝庫
艾力克斯.亞多亞
Poetry
〈吐煙圈的仕女〉
〈Eurielle〉
〈鋼琴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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Топпер
〈飛吧,飛吧,
七色花〉
◆ C.E.2029
周五夜晚的市區街道彷彿春花怒放的庭院,衣著繽紛的男女是滿園的花朵,神情放鬆地闊步走在人行道上;穿梭在馬路間的車輛是蝴蝶與蜜蜂,急碌碌地四處逡巡,色彩奪目的商店招牌燈光彷彿陽光自高處灑落。
亞羅米爾卻獨自開車駛離了那喧囂,回到位於一處寧靜住宅區的家中,換身較簡便的衣服,給自己泡杯濃咖啡,用電腦整理客戶交給他的資料,並叫出自己的情報網,打算做下一件工作的事前準備。
在開始工作前,他讓音響隨機播放清單裡的音樂,一首柔美的曲子在偌大的書房中響起,輕輕將他包覆,那恰好是一齣音樂劇的名曲目,亞羅米爾邊搜索著情報網,邊不經意地哼起了那曾經熟悉的歌曲……
我獨自在月光裡回憶
回想昔日泛起了笑容
那是多麼美麗的我呀
猶記曾經深知的快樂
就讓回憶重新降臨吧--
咚咚。
「喂。」
日光乍現--
「你還唱!開門啦!」一陣又尖又躁的女孩嗓音氣沖沖地在房門上撞了幾下。
亞羅米爾像是被奪去嗓音般,戛然止住高歌,他知道是奧利亞在門外,拋下了樂譜,無奈地聳了聳肩。
「開--門--」隨著奧爾加的催促,門板下方有節奏地震動著,看來她正在用腳踹房門。
「奧利亞……我說過很多遍了,練唱時別吵我。」亞羅米爾無聲地嘆息,為了避免她把門拆了,他還是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亞羅米爾正好與站在門前的奧爾加對上眼,她身上只套著露出腰部的短T恤和水藍色內褲,一頭染成褐金色的長髮隨性地披散在身上。
奧爾加噘起嘴,那雙大大的灰眼以怪罪的眼神瞅了亞羅米爾一眼,繞過他身邊大步走進房間,「你在家裡天天唱耶,又不差這幾分鐘。」她嬌縱地哼了句,像隻貓兒般順勢蹦上角落的床,盤起雙腿來。
奧利亞總是這副樣子,一點兒也沒尊重他這個兄長的隱私,要不是他習慣鎖上房門,她肯定隨時都會突然闖進來。在家裡大喇喇地只穿著內褲走動這點也是,自從奧利亞從嫩苗般的小丫頭長成蓓蕾漸開的少女,亞羅米爾就一直提醒她家裡還有父親和他這兩個男人,至少要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保持衣著整齊,但討厭拘束的她依然故我,直到今天。
身為兄長,亞羅米爾更憂心的是她已經十七歲了,卻毫無自覺男人們是用什麼樣的眼光在看自己。他曾經要娜絲佳拿些保險套交給妹妹帶著,但向來直率的奧利亞從沒提過這件事,他並不清楚娜絲佳是否有好好教導妹妹。
亞羅米爾在奧利亞身旁坐下,正要開口問她為了什麼事情要來闖門,她就飛快地說了:「下下個星期六陪我去學校的期末舞會。」她那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彷彿是亞羅米爾已經同意了似的。
他聽了稍覺訝異,但還是垂下目光任憑焦距逐漸渙散,「舞會是跟舞伴去才對吧。」他淡淡地回話。
「你當我的舞伴啦!我跟彼得玩完了啦!」奧爾加一把抓起枕頭抱在胸前,憤憤地大喊。
原來是被男人甩了啊……
亞羅米爾不動心聲色地想著,奧利亞在約莫一個月前開始就經常找他討論男朋友的行徑,不外乎是手機不接、訊息回慢了、以各種理由取消固定的約會等再明顯不過的預兆,同樣身為男人,他完全嗅得出來這些行為代表著什麼,並每一次都不厭其煩地向天真得過份的妹妹解釋,但她最後總是選擇相信那男人所說的「不用擔心」……去他的不用擔心。
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妹妹,瞥見她蹙眉扁嘴的表情,亞羅米爾聳聳肩,忍住了笑意,語氣平靜地宛如唱著緩和的慢板歌曲:「意料中的事,早告訴過妳,他的行徑就是變心了,妳竟然還--」
亞羅米爾才正要將身子面向奧爾加,她就甩開了枕頭,高抬手肘整個人猛地朝他撲過去,彎起的手肘準確地撞在他的肋骨上。
「喂,丫頭。」亞羅米爾痛得挪開身子,對奧爾加皺了下眉。
「閉嘴啦!我現在不要講這個,他要帶新舞伴去我也要,你跟我去。」
「為什麼?妳的其他愛慕者們呢?」話說到這兒他已經摸清奧利亞打的主意了,不過他認為還是把機會讓給哪位優秀的追求者的好。
奧爾加像是擁抱大玩偶的孩子似地,順勢環抱住哥哥清瘦的背脊,幾乎整個身子都靠了上去。
「我要帶個比他更帥更棒的男孩子去,讓他知道本小姐的價值,哼,竟然不識貨。我認識的男孩子裡最帥的只有你了嘛,誰教我們家族的基因太好了。」奧爾加清澈的瞳孔中閃爍著銀星,她得意地拉高了語調,並對著亞羅米爾明朗一笑,「再說我們又長得不像,大家不會發現你是我哥啦。」
奧蓮卡摘下一片紅色小花瓣,拋向空中大聲說:
飛吧、飛吧,小花瓣,
從西飛到東,從北飛到南,
飛著兜上一個圈,
兜完圈兒落到地,
吩咐吩咐如我意。
「好吧,讓那小子後悔是吧,成交。」亞羅米爾揉了揉妹妹頭頂上蓬鬆的髮絲,瞇起眼淺淺地笑了。
隨後亞羅米爾放棄了歌唱練習,他打開音響,放了拉威爾的音樂,與奧爾加肩並肩一塊半躺在床上,聽她抱怨彼得是如何可惡的負心男人,當初追求她時是如何殷勤,甩掉她時又是如何無情。
「既然是沒眼光的男人,又何必在意?」
聽完奧爾加一長串流水似的抱怨,亞羅米爾彷彿吐煙般地輕淡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奧利亞抿緊嘴瞪著他,眉毛倔強地挑著,這回兒亞羅米爾覺得挺直身子的她有著豹的眼神,美麗、高傲又兇戾。
「用不著為了那小子生氣。」
「我知道啦!我不甘心嘛!」她吃了痛似地放聲尖叫,兩道清淚旋即潰流而下,眨眼間就劃過了她的下巴,有如瞬間融解的冰川般洶湧。
奧爾加鑽進亞羅米爾懷裡大哭了起來,她那放肆發洩的哭聲大得完全蓋住了音樂聲,源源不絕的眼淚不一會就把亞羅米爾的衣服前襟弄濕了一大片,有如他的胸前來了一陣大雷雨。亞羅米爾想把手帕遞給奧爾加,她卻直接抓起他的衣服抹鼻水。
亞羅米爾什麼都不再說,溫柔地撫著奧利亞的頸與背--她終究是隻小花豹啊……
等奧爾加哭累了,她便在公主繁巧的孔雀舞步中漸漸睡著,亞羅米爾替她把整臉的淚水擦乾淨,調低了音響音量,輕摟住懷中的妹妹,邊讀著義大利文講義。直到夜深了,他打算換下被奧爾加弄髒的衣服就寢時才把奧爾加叫醒,要她回自己的房間去睡,但睡意正濃的她怎麼也不肯下床,硬要賴在哥哥這兒,亞羅米爾只好到樓下廚房倒了杯冰涼的花茶,要她喝完再繼續睡,又替她披上涼被,接著迅速沖澡後回到房間,在妹妹身邊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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